第85章骨扇（二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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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5章骨扇（二）
黎明，萬裏晴空。
明霜霜漫不經心，走到懸崖邊停下。
妖艷的野花綻放在峭壁中，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。紅色野花周圍並無雜草，荒蕪得很。光禿禿的巖石縫中，夾雜著有頑強生命力的野花，形成的風景別具一格。懸崖頗為陡峭，俯視下方就是一眼見不到底的深淵。白霧繚繞在半山腰，隔閡開來，甚至看不清懸崖底下有什麽。懸崖四周是環繞的大山，倘若是掉進懸崖底下，怕是神仙難救得回來了。
長噓一口氣，入目是斷崖，腳下再往前邁一步就是死亡。
“我已經是鬼了，應該不會再死了，再死就是灰飛煙滅。”她嘗試想跳下去，“要不試一試？”人掉下懸崖鐵定死，鬼就不一定了吧。
正當她好奇之際，忽然背後刮來一陣妖風，直直將她吹入懸崖底下。
好了，這下不用好奇了。
明霜霜閉上眼睛，片刻之後再睜開，就是在懸崖底下了。
果然，實踐驗證，鬼是摔不死的。
哪裏來的妖風？
她左右環顧，懸崖底下就一人一樹，再就是重巒疊嶂。
松樹下，那人白衣蹁躚，膚白勝雪，似女子的明媚嬌艷，又有男子的喉結。明霜霜估摸著，也就是個二十來歲的俊俏小郎君。
忽然，她心裏升起一股好奇，想要捉弄一番，去嚇唬嚇唬小郎君。她板著臉，假裝是嚇人的老鬼，用嚴肅的聲音打開話題。
“我叫明霜霜，是一只鬼。”
“嗯。”
“鬼會吃人的，你怕不怕？”
“怕。”他的回答很敷衍，仿佛是為了附和一樣。
這樹在懸崖底下，上面有雲霧環繞，曬不到陽光，是怎麽成長起來的？本著好奇心，看看樹長得結不結實。明霜霜輕輕踢了踢樹，晃蕩了幾片樹葉掉下來。
“你也是被妖風刮下來的嗎？”
“否。”
“你在這裏幾天了？”
“一。”
“才一天啊，難怪，你看著也不像餓了四五個月的。怎麽，你看起來一點都不著急呢？果然是年輕人，就是心大。小孩子，你別怕了，我可不是吃人的鬼。我是一只美艷且聰慧的鬼。”好吧，她見小郎君如此俊俏，有些忍不住憐香惜玉起來，不想嚇唬小郎君了。
“嗯。”
她把玩著樹葉，“你能不能多說點，怎麽就一個字一個字地，啊？”
“我是鬼，在這裏呆了一萬年了。你口中所謂的妖風，就是我弄的。”
明霜霜：......
不應該啊，她一點都沒有察覺出來。
他解釋道：“我能隱藏自己身上的氣息，所以你才感覺不到的。”似乎是感受到明霜霜的怒氣，他避開明霜霜的目光，“之所以把你卷下來，是有特殊的原因的。你聽我狡辯，啊，不是，聽我解釋。”
“事情是這個樣子的，我乃是得道高人，不，得道高鬼。想收個徒弟，見你根骨極佳，便想收你為徒。”
明霜霜挪步到他面前，拉胯著臉，也不說話。
他繼續強行狡辯：“你看你，道行尚淺，要是碰到個厲害的鬼，就會被吃掉。不如你拜我為師，我教你高強的術法。”
明霜霜錘了他一拳，“說實話，當我是三歲孩子呢？這話你自己聽了不會覺得好笑嗎？”
眼見忽悠不過去，他攤牌了，“情況是這麽個情況，我算到我大限將至，而你這位有緣人剛好路過，就請你過來了。你看看，咱們是不是很有緣分。我剛好要收徒弟，你也能拜師。”
聽到這裏，明霜霜就氣不打一處來，是“請”？那明明就是強行的。
話說，自己的確是該拜個師傅了。能逃得了一時，也逃不了一世。炎盡遲早會找到自己。明霜霜一想到自己以後會被炎盡打得魂飛魄散，就心裏害怕了。
咽下這口氣，她盡力心平氣和，“你都道行高深了，怎麽還會大限將至？”
他無奈聳聳肩，“我道行再高，也是鬼，沒有晉升到仙人的地步。無法與天同壽。”
數百米高的懸崖下面是一汪水潭，以及一棵不怎麽長葉子的大樹。
明霜霜揉了揉太陽穴，經過一番內心掙紮，“好的，師傅。”
“哎，乖徒弟。記住，你師傅我叫明安八郎。”
“師傅，你是不是被困在這裏了，為什麽不出去？”
明安八郎：......
這該怎麽狡辯呢？
跳過這個話題，進入下一個話題。
明安八郎一笑，眼眸似弦月，明媚似暖陽：“來，第一步。你要有一件趁手的法器。咱們修煉又不是莽夫打架，得贏得漂亮文雅。”
明霜霜亮出骨扇。
明安八郎：......
“好，第二步，你的招式要利索簡單，要準確擊中，快速解決。你看。”他親自演練一番，果然是化繁為簡，不過寥寥幾招便能直取敵人咽喉。
看到這裏，明霜霜才覺得這個師傅有點靠譜了。
“徒弟，你還有什麽疑問，都問出來。”
“奧，這樣的。師傅，你叫明安八郎。那一郎、二郎、三郎、四郎、五郎、六郎、七郎呢？”
明安八郎表示很無語。
名諱只是代稱而已。
“沒有，就我一個。我並無兄弟姐妹，姓明安，名八郎。徒弟，你還有什麽問題？”
“師傅，你幾歲了？”
“一萬歲。”
“師傅，可是你在懸崖底下才呆了一萬年啊。難道你一出生就在這裏了。那你吃什麽？”
“我是鬼，不用吃飯。”
“師傅，那你為什麽變成鬼？”
明安望著滿臉疑惑的小姑娘，頭大了，也罷，全部說出來也好。他盤腿坐下，倚靠著大樹，絮絮叨叨講述起來：“我叫明安八郎，出身於士族大家。十九歲那年被宿敵對家坑害，墜崖而死。含冤而死，魂魄不散，在這裏一呆就是一萬年。不是我不想離開這裏，而是我發現除了這裏，我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了。與我同時代的同胞夥伴都投胎去了，家族沒落。在這個人世間，我無親無故的。所以啊，徒弟，你得好好對我。”
徐徐嘆氣。
“我就這麽待著，直到你走到懸崖上。我大限將至，就想收你為徒，不枉我來世上走一遭。霜霜，我受夠了萬年的孤苦，想解脫。”
明霜霜半蹲下來，“懂了，師傅你是寂寞了。那你去人世間尋一個女子皆為良緣不就好了，不喜歡人類女子，可以尋找女鬼啊。那麽多年輕美貌的女鬼多得是。”
明安八郎捋了捋銀白色的長發，傲嬌地說道：“她們配不上我的美貌。”
明霜霜：......
活該孤寡萬年。
“師傅，你不是大限將至，是哪一天？死後想埋在哪裏？啊，不對，你死過一次了，再死就是灰飛煙滅，我也省得埋你了。”
明安八郎慢騰騰伸出手指，“再過一萬年吧。”
明霜霜：......
一萬年，這恐怕能把自己熬走了。她都覺得自己挺不過一萬年，師傅哪裏是大限將至，明明是福壽無疆。
明安八郎招呼一聲：“徒弟，把你法器拿過來，我瞧瞧。”
骨扇握在手上，有一種玉質的感覺，溫潤而輕盈。
法器與主人共生死，主人的術法越是高強，法器也就越是厲害。兩者相輔相成。明安在骨扇中註入了自己的術法靈力，算是間接地幫助明霜霜提高術法。
“喏，你試試看。”明安八郎中氣十足，實在不像個一萬歲的老人家。
骨扇輕輕一甩，卷起數米高的波浪。
明霜霜驚奇地發現骨扇威力暴增，一時欣喜，“多謝師傅。”
“師傅，你有沒有要我幫你做的事，我什麽都可以。”
無功不受祿，她有點不好意思。遇到這麽厲害的師傅，幫自己提高了骨扇的威力。
明安八郎想了想，“那你幫我找個比我美貌的女子。”
她脫口而出：“師傅，比你還美的女子，我還沒見到過。但是我有見到比你還美的男子。”
明安八郎：“男子也行。師傅太孤獨了，也不挑。放心，師傅我無懼世俗的眼光。”
明霜霜白了他一眼，“這可不行，他是我夫君。師傅，你再孤苦一萬年吧。”
明安八郎苦笑：“行叭。”
骨扇需要再修一修的，為了配合明霜霜的術法，他握著骨扇琢磨半天，才開始折騰。明霜霜就看到電光火石之間，骨扇被打造升級。
風乍起，吹皺一池湖水。
明霜霜附身拾起地上的落葉，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：“好了。”
驀然回首，她瞧見師傅舉著骨扇高呼：“成功了！”
這麽一看，骨扇確實與以往不一樣了，威力更大，與自己配合得更默契了。
明霜霜接過骨扇，用意念操控。骨扇按照她的意念，輕而易舉地，大樹橫空劈成兩半。她眉眼間都是欣喜，恨不得立刻飛身上懸崖之上與炎盡一決高下。
明安八郎瞧出來她的想法，輕輕敲了敲她的腦瓜子：“法器雖然厲害，你目前還無法完全駕馭。說吧，你是怎麽回事。你眼睛一轉，我就知道你心裏有了小主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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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明，萬裏晴空。
明霜霜漫不經心，走到懸崖邊停下。
妖艷的野花綻放在峭壁中，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。紅色野花周圍並無雜草，荒蕪得很。光禿禿的巖石縫中，夾雜著有頑強生命力的野花，形成的風景別具一格。懸崖頗為陡峭，俯視下方就是一眼見不到底的深淵。白霧繚繞在半山腰，隔閡開來，甚至看不清懸崖底下有什麽。懸崖四周是環繞的大山，倘若是掉進懸崖底下，怕是神仙難救得回來了。
長噓一口氣，入目是斷崖，腳下再往前邁一步就是死亡。
“我已經是鬼了，應該不會再死了，再死就是灰飛煙滅。”她嘗試想跳下去，“要不試一試？”人掉下懸崖鐵定死，鬼就不一定了吧。
正當她好奇之際，忽然背後刮來一陣妖風，直直將她吹入懸崖底下。
好了，這下不用好奇了。
明霜霜閉上眼睛，片刻之後再睜開，就是在懸崖底下了。
果然，實踐驗證，鬼是摔不死的。
哪裏來的妖風？
她左右環顧，懸崖底下就一人一樹，再就是重巒疊嶂。
松樹下，那人白衣蹁躚，膚白勝雪，似女子的明媚嬌艷，又有男子的喉結。明霜霜估摸著，也就是個二十來歲的俊俏小郎君。
忽然，她心裏升起一股好奇，想要捉弄一番，去嚇唬嚇唬小郎君。她板著臉，假裝是嚇人的老鬼，用嚴肅的聲音打開話題。
“我叫明霜霜，是一只鬼。”
“嗯。”
“鬼會吃人的，你怕不怕？”
“怕。”他的回答很敷衍，仿佛是為了附和一樣。
這樹在懸崖底下，上面有雲霧環繞，曬不到陽光，是怎麽成長起來的？本著好奇心，看看樹長得結不結實。明霜霜輕輕踢了踢樹，晃蕩了幾片樹葉掉下來。
“你也是被妖風刮下來的嗎？”
“否。”
“你在這裏幾天了？”
“一。”
“才一天啊，難怪，你看著也不像餓了四五個月的。怎麽，你看起來一點都不著急呢？果然是年輕人，就是心大。小孩子，你別怕了，我可不是吃人的鬼。我是一只美艷且聰慧的鬼。”好吧，她見小郎君如此俊俏，有些忍不住憐香惜玉起來，不想嚇唬小郎君了。
“嗯。”
她把玩著樹葉，“你能不能多說點，怎麽就一個字一個字地，啊？”
“我是鬼，在這裏呆了一萬年了。你口中所謂的妖風，就是我弄的。”
明霜霜：......
不應該啊，她一點都沒有察覺出來。
他解釋道：“我能隱藏自己身上的氣息，所以你才感覺不到的。”似乎是感受到明霜霜的怒氣，他避開明霜霜的目光，“之所以把你卷下來，是有特殊的原因的。你聽我狡辯，啊，不是，聽我解釋。”
“事情是這個樣子的，我乃是得道高人，不，得道高鬼。想收個徒弟，見你根骨極佳，便想收你為徒。”
明霜霜挪步到他面前，拉胯著臉，也不說話。
他繼續強行狡辯：“你看你，道行尚淺，要是碰到個厲害的鬼，就會被吃掉。不如你拜我為師，我教你高強的術法。”
明霜霜錘了他一拳，“說實話，當我是三歲孩子呢？這話你自己聽了不會覺得好笑嗎？”
眼見忽悠不過去，他攤牌了，“情況是這麽個情況，我算到我大限將至，而你這位有緣人剛好路過，就請你過來了。你看看，咱們是不是很有緣分。我剛好要收徒弟，你也能拜師。”
聽到這裏，明霜霜就氣不打一處來，是“請”？那明明就是強行的。
話說，自己的確是該拜個師傅了。能逃得了一時，也逃不了一世。炎盡遲早會找到自己。明霜霜一想到自己以後會被炎盡打得魂飛魄散，就心裏害怕了。
咽下這口氣，她盡力心平氣和，“你都道行高深了，怎麽還會大限將至？”
他無奈聳聳肩，“我道行再高，也是鬼，沒有晉升到仙人的地步。無法與天同壽。”
數百米高的懸崖下面是一汪水潭，以及一棵不怎麽長葉子的大樹。
明霜霜揉了揉太陽穴，經過一番內心掙紮，“好的，師傅。”
“哎，乖徒弟。記住，你師傅我叫明安八郎。”
“師傅，你是不是被困在這裏了，為什麽不出去？”
明安八郎：......
這該怎麽狡辯呢？
跳過這個話題，進入下一個話題。
明安八郎一笑，眼眸似弦月，明媚似暖陽：“來，第一步。你要有一件趁手的法器。咱們修煉又不是莽夫打架，得贏得漂亮文雅。”
明霜霜亮出骨扇。
明安八郎：......
“好，第二步，你的招式要利索簡單，要準確擊中，快速解決。你看。”他親自演練一番，果然是化繁為簡，不過寥寥幾招便能直取敵人咽喉。
看到這裏，明霜霜才覺得這個師傅有點靠譜了。
“徒弟，你還有什麽疑問，都問出來。”
“奧，這樣的。師傅，你叫明安八郎。那一郎、二郎、三郎、四郎、五郎、六郎、七郎呢？”
明安八郎表示很無語。
名諱只是代稱而已。
“沒有，就我一個。我並無兄弟姐妹，姓明安，名八郎。徒弟，你還有什麽問題？”
“師傅，你幾歲了？”
“一萬歲。”
“師傅，可是你在懸崖底下才呆了一萬年啊。難道你一出生就在這裏了。那你吃什麽？”
“我是鬼，不用吃飯。”
“師傅，那你為什麽變成鬼？”
明安望著滿臉疑惑的小姑娘，頭大了，也罷，全部說出來也好。他盤腿坐下，倚靠著大樹，絮絮叨叨講述起來：“我叫明安八郎，出身於士族大家。十九歲那年被宿敵對家坑害，墜崖而死。含冤而死，魂魄不散，在這裏一呆就是一萬年。不是我不想離開這裏，而是我發現除了這裏，我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了。與我同時代的同胞夥伴都投胎去了，家族沒落。在這個人世間，我無親無故的。所以啊，徒弟，你得好好對我。”
徐徐嘆氣。
“我就這麽待著，直到你走到懸崖上。我大限將至，就想收你為徒，不枉我來世上走一遭。霜霜，我受夠了萬年的孤苦，想解脫。”
明霜霜半蹲下來，“懂了，師傅你是寂寞了。那你去人世間尋一個女子皆為良緣不就好了，不喜歡人類女子，可以尋找女鬼啊。那麽多年輕美貌的女鬼多得是。”
明安八郎捋了捋銀白色的長發，傲嬌地說道：“她們配不上我的美貌。”
明霜霜：......
活該孤寡萬年。
“師傅，你不是大限將至，是哪一天？死後想埋在哪裏？啊，不對，你死過一次了，再死就是灰飛煙滅，我也省得埋你了。”
明安八郎慢騰騰伸出手指，“再過一萬年吧。”
明霜霜：......
一萬年，這恐怕能把自己熬走了。她都覺得自己挺不過一萬年，師傅哪裏是大限將至，明明是福壽無疆。
明安八郎招呼一聲：“徒弟，把你法器拿過來，我瞧瞧。”
骨扇握在手上，有一種玉質的感覺，溫潤而輕盈。
法器與主人共生死，主人的術法越是高強，法器也就越是厲害。兩者相輔相成。明安在骨扇中註入了自己的術法靈力，算是間接地幫助明霜霜提高術法。
“喏，你試試看。”明安八郎中氣十足，實在不像個一萬歲的老人家。
骨扇輕輕一甩，卷起數米高的波浪。
明霜霜驚奇地發現骨扇威力暴增，一時欣喜，“多謝師傅。”
“師傅，你有沒有要我幫你做的事，我什麽都可以。”
無功不受祿，她有點不好意思。遇到這麽厲害的師傅，幫自己提高了骨扇的威力。
明安八郎想了想，“那你幫我找個比我美貌的女子。”
她脫口而出：“師傅，比你還美的女子，我還沒見到過。但是我有見到比你還美的男子。”
明安八郎：“男子也行。師傅太孤獨了，也不挑。放心，師傅我無懼世俗的眼光。”
明霜霜白了他一眼，“這可不行，他是我夫君。師傅，你再孤苦一萬年吧。”
明安八郎苦笑：“行叭。”
骨扇需要再修一修的，為了配合明霜霜的術法，他握著骨扇琢磨半天，才開始折騰。明霜霜就看到電光火石之間，骨扇被打造升級。
風乍起，吹皺一池湖水。
明霜霜附身拾起地上的落葉，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：“好了。”
驀然回首，她瞧見師傅舉著骨扇高呼：“成功了！”
這麽一看，骨扇確實與以往不一樣了，威力更大，與自己配合得更默契了。
明霜霜接過骨扇，用意念操控。骨扇按照她的意念，輕而易舉地，大樹橫空劈成兩半。她眉眼間都是欣喜，恨不得立刻飛身上懸崖之上與炎盡一決高下。
明安八郎瞧出來她的想法，輕輕敲了敲她的腦瓜子：“法器雖然厲害，你目前還無法完全駕馭。說吧，你是怎麽回事。你眼睛一轉，我就知道你心裏有了小主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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